那样想的原因大概是因为,我的同理心,一向而来是假的同理心。它天马行空不拘小节,但叶落归根,总是要受内心的束缚的。就像我如果是男人,我绝对是个到处蹦迪还摸女人屁股的老色坯。我可能会去大保健,去嫖娼,要求妓女出示她们的健康证明然后恶狠狠地和她们做爱,睡醒之后我再发条消息给女朋友。“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了,亲爱的。”
我可能依然会遇到F,然后相见恨晚,大笑着说回国咱们就去夜店聚聚,去嗨,去磕shot,然后点评哪个妹妹的胸部最大,哪个妹妹臀部最翘,然后我选个好下手的辣妹,他选了个清纯的大学生,我们各自带到酒店里就地正法,睡醒之后我再发条消息给他老婆。“他昨天晚上不小心睡着了,在我这呢。”
我一定要用最干净的字眼写最脏的话,开最黄的车,用最粗俗的腔调遣词造句,任何一句话单拎出来都是可以被女权一刀砍翻的极端错误言论,但是看过我的文章的人都会说,妈的,绝了,你太会写了。
如果我是男人,我说不定就会这么做的。但是我不是。我一边想着如果的事,却一边心里滋生出藤蔓一样的怨毒。它明显是源自于雌性激素的副产物,一种具有指向性的女性特质。我是女人。
我对男性的同理心,同样是假的同理心。如果说人类做的一切愉悦的事都是燃料,那么男性和女性的燃料一定不会相通,甚至在相当的部分互斥。我的同理心只能帮助我思考,但是无法让我对这样的思考进行认同,因为它践踏了我以女性视角构建出来的世界,损害了我的利益。如果从这个世界衍生出来的同理心会毁掉这个世界本身,那么它就会被强行扭曲,甚至生出一些额外的怨毒。
根本没有什么人能绝对同理——这本来就不讲道理。雌雄同体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