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年青的时候，我就想象过恶有多恶。年少时候想象得到的恶，总还是有些矜持，有些捉摸不透，因为毕竟无法亲身经历，但是也深以为然。“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的。”随着年岁渐渐长大，甚至也能自以为是地懂得后半句：“可是最终发现自己还是太目光短浅，当你以为这个人已经过分到极致的时候，其实他还可以更过分一些的。”可懂得这些，又有什么相宜呢，世间万物甚至不以善恶来二分。善里面，是有恶的，让你没法去歌颂；恶里面，是有善的，让你没法去苛责。最可怕的是，当你一直追寻的东西，一旦有了杂质，你也只能全盘接受，不论好坏，都是自己选择的。